苏虹:万里归来颜愈少

2024-11-19 02:24:23 admin

2001年11月,苏虹一个秋日下午,归颜我做了两件事,愈少先是苏虹到上海红十字会报名捐赠骨髓。抽完血并办好相关手续后,归颜工作人员告诉我说,愈少还可以做得彻底一点,苏虹个人支付化验等费用。归颜

我照办了。愈少回去的苏虹路上,秋风裹着落叶,归颜窸窸窣窣,愈少飘飘洒洒,苏虹不由得让人心生感叹。归颜到家后,愈少我打开电脑,开始写作已酝酿了一段时间的小说,并取名为“秋疯”。此后,写了删,删了写。写了再删,删了再写,反反复复,断断续续,这一拖竟然就是二十多年。

尽管这个过程很漫长,但我从未想到过放弃。回想起来,这份坚守应该缘于学生时代对文学的那份兴趣。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,好作品层出不穷,当时阅读的许多短篇小说至今仍有印象,比如茹志鹃的《草原上的小路》、金河的《重逢》、肖平的《墓场与鲜花》……说起阅读文学作品,时间的坐标还可以再往前推一点。小学三年级,我阅读了第一部长篇小说,那是关于农村赤脚医生的故事。在后来阅读的许多长篇小说中,有两部至今仍有印象,一部是儿童小说《三探红鱼洞》,类似今天的探险和悬疑作品,很有吸引力。另一部没有封面和封底,但通过字迹模糊的书脊能隐约分辨出是《红旗插上大门岛》。说来有点难为情,当时印象最深的是书中描写爱情的章节。在那个年代,有关爱情描写的小说,这是我读到的唯一一本。

这本书的写作,正好伴随我职业生涯的后二十年。其间,从部队到机关,从色彩单一的军营到霓虹闪烁的魔都,经历了许多奇妙有趣的事情,也听到了许多复杂离奇的故事。这一切,大大丰富了我的人生经历,也丰富了这本书的内容。

特别让我难忘的是,我有幸在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学习三年,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和博士学位。毕业的这一年,正好也是我退出现役的时间。待业期间,有幸认识了宝岛台湾的水墨画大师李奇茂老先生。那年他已是八十五岁高龄,但身板挺拔,幽默风趣,风度翩翩。陪他到杭州、绍兴参加活动时,我借机请他帮我题写书名,他愉快应允,挥笔写下了“秋疯”二字,随后又给我题写了出自安徽怀远迎河寺的一副对联:竖起脊梁立定脚,拓开眼界放平心。老先生的书法遒劲有力,裱好后一直挂在我的书房里。2019年,得知老先生仙逝的消息,凝视着他题写的书名,我感到非常难过和内疚。

写这本书还有一个有趣的小故事。2023年11月,我躲到诸暨一个朋友的酒店。酒店由数栋既互相独立又相互连通的中式别墅组成,依山傍水,白墙黛瓦,环境优美。朋友安排我住在一间带有花园的套房中,抬头可见青山峻岭。在这里,正好碰上几位来自南京、苏州的画家,他们每天外出写生,晚上回来后我们便坐在一起,一边品着当地的杨梅酒,一边海阔天空地高谈阔论。好环境加上好心情,一连数日,每天写作十四五个小时,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创作愉悦。

就在即将完成全书写作的那个傍晚,迎来了格外绚丽的晚霞。在太阳快要落山的一瞬间,我用手机拍下数张照片,回放时惊喜地发现,最后两张照片中,近处层林尽染,远处山峦起伏,群峰托起的夕阳鲜红欲滴,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拍到如此美丽的落日。也是在那个晚上,我终于完成断断续续写了二十一年的这本小说。

幸运的是,自己的梦想没有远去。这些年,我常常想起《墓场与鲜花》开头的几句话,“大动荡、大革命的年代,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。故事里的两个主人公,现在已经是中年了。但在故事开始的时候,他们还是青年学生。”当时十几岁的我,看到“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”,觉得“十几年”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。而今回头看,四十多年过去了,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。

《秋疯》这本书中的主要情节,是五位研究生同学毕业“十几年”后发生的故事。他们经历过“为赋新词强说愁”的青葱岁月,也体验过人到中年“却道天凉好个愁”的彷徨无奈。光阴终将给每个人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。

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”尘世之中,人与万物皆为过客,唯有放下心中之结,方能感受到天地之辽阔,方能在若干年后回头一笑,“万里归来颜愈少”。

(本文为《秋疯》后记节选,2024年4月出版,作家出版社)(苏 虹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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